星期二, 11月 15, 2011

校工的鬼故事

學校的鬼故事,多數都只是在學生之間流傳,
而且大多都是以訛傳訛,又或者是老師們為了跟同學生建立關係而胡亂杜撰出來。
其實,學校裡面有一些人,學生平日很少機會跟他們接觸,
但他們在學校遇到的鬼故事,可能比出自教師口中的更可信。

霞姐在一間天主教中學當校工。
今年的新學年比以往特別,因為負責某班的老師在開學前一天自殺身亡,
全校上下除了應付新學年繁瑣的工作外,
更要花精神及時間處理這一件特別事故。
一星期過後,大家都以為事件已經平息,
但怪事卻開始出現。

起初怪事出現在教員室,
所有老師都有一個疑問,每一日最早坐在教員室入面的人是誰?
那些平日比較早回校的老師,
全都說一入門口就看到有人坐在裡面,但沒有開燈又沒有開空調,
到他們開燈之後回頭再望,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之後,有老師在某班的課室上堂時,會見到有個人影站在課室出面,
但奇怪見到的老師都沒有出聲,
因為這一班原先的班主任,就是是那位自殺過身的老師。
成年人的心理很奇怪,明明問題就擺在面前,
但卻選擇自欺欺人,以為大家都不去說,問題就會自己消失。

某日放學後,教員室只有一、兩位老師在處理事務,
霞姐亦在這裡進行日常清潔。
突然,其中一位老師問霞姐有沒有聽到男人的飲泣聲。
霞姐起初都不以為意,但再留心一下去聽,
又真有有一把男人聲在教員室入面,但就分辨不出聲音由什麼方向傳過來,
那聲音就好像在房入面飄來飄去一樣,
最後,房入面所有人都聽到那一把男人聲,
在所有人都慌亂的時候,其中一位老師提議找神父過來看一看。
於是所有人走出教員室,而其中一位老師就去找神父。

傳統的天主教學校,都會有神父留守,
了解一下學校的運作以及處理教會事務。
過了大約十多分鐘,神父來到教員室門口,
大致了解過是什麼狀況,就一個人走入教員室。
站在門外的老師,都不其然一齊祈禱,霞姐因為不是教徒,好自然就走開了。
霞姐望出去校門旁邊的聖母像,竟然見到一個男人跟神父面對面站在聖母像前面,
眼見神父已經走了出來,霞姐以為事件已經完了,
便打算回到教員室看看有什麼要善後。
但幾位老師仍然在門外祈禱,霞姐不明所以,
心想,「事情不是完結了嗎?神父不是在聖母像那邊嗎?」
回頭望向聖母像那邊,兩個人影竟然慢慢在聖母像前消失。
當兩個人影完全消失後,教員室的門亦打開了,
神父只向大家說了一句說話,
「迷途的人已經得到天父指引,事情已經解決了。」
之後就帶著慈祥的微笑返回自己的辦公室。

霞姐相信,除了她以外,沒有人看到那兩個消失的人影,
假如其中一個男人是那位已過世的老師,
那跟他一起在聖母像前消失的另一個,又會是什麼人呢?

星期一, 11月 14, 2011

006婚禮攝影師的鬼故事:

世君雖然三十出頭,但已經有十年婚禮攝影師嘅經驗。由最初以兼職形式,到近年跟朋友合資做老闆,見識過不少婚禮上光怪陸離嘅事情,但講靈異事件,估唔到呢個專門同人家「贈慶」嘅婚禮攝影師,都有令人意想不到嘅經歷。

話說世君創業初期,仍然要靠做婚禮統籌嘅家姐轉介一啲生意俾佢地。有一次,世君家姐有個客將婚禮延遲咗半年,咁啱同原先負責嘅攝影師撞期,唯有搵世君臨時頂上。

結婚當日,世君一早就同男家一齊出發去接新娘,之後玩完一輪新郎,就一齊返去男家拜祖先同敬茶。入到男家屋企,世君不停咁搵有利位置去拍攝整個過程,需知道香港居住環境狹窄,要喺一個逼滿人嘅地方影相,其實係一件勞心勞力嘅工作。但影影吓世君發覺有啲奇怪,間屋嘅其中一個角落企咗一個老伯,面無表情,只係眼都唔眨咁睇住一對新人敬茶,對其他人嘅嘻哈玩笑全無反應,而奇怪嘅係,全屋人都無同呢個阿伯講過一句說話。直到所有嘅儀式做完,世君嘅家姐叫佢同拍片嘅同事返去剪輯好相片同影片,等晚宴嗰陣可以俾來賓欣賞。但世君心想,「敬完茶啦咩?個阿伯未飲茶喎!」為怕多口講錯嘢,只好聽家姐講,返去做嘢先。

世君如常喺下午五點前去到婚宴場地,一對新人就好似要開演唱會嘅天王天后一樣,由化妝到換衫都有專人照顧,而呢啲專人,大多數係一對新人嘅親友。世君好喜歡呢個畫面,一班人盡心盡力咁為一對新人,其實就係最大嘅祝福。

夜晚嘅主要工作,其實就係不停咁幫一對新人同來賓影合照,時間好容易就過。到開始入席,世君先有時間休息十零分鐘,呢個時候,世君又見到嗰個喺男家出現嘅阿伯,今次個阿伯企咗喺主家席側邊,世君唔理得咁多,因為螢幕開始播出一對新人嘅成長片段,播完之後就係律師監禮同埋一對新人講個人感受嘅時間。

世君見到個阿伯出現喺新郎嘅成長片段入面,心想,原來真係男家親戚,但睇返啲相,佢同新郎關係應該幾密切,點解成晚無人理佢嘅呢?之後,世君聽到席上嘉賓嘅耳語,原來呢位阿伯,就係新郎嘅父親,不過大半年前癌症復發而離開人世。聽到呢度,世君大約都估到係一個咩嘢故事。直到聽完新郎喺台上發表嘅感受,知道原來新郎嘅父親老來得子,新郎畢業嗰陣,父親已經七十歲,新郎一直希望父親能夠見到自己成家立室,滿以為捱過癌症治療,父親就可以為自己嘅婚禮做證婚人,可惜好景不常,喺婚禮之前,父親嘅癌症復發,最後都唔可以成為新郎嘅證婚人。講到呢度,新郎已經泣不成聲,婚禮主持亦都出嚟打完塲,免得令氣氛變得太傷感。

世君呢個時候望過去嗰阿伯企喺度嘅地方,阿伯仍然係面無表情,不過就望住泣不成聲嘅新郎不停點頭。可能靈體大多數唔會喺臉上表現出情感啦。原來自己撞鬼撞咗成日,世君呆咗咁望住個阿伯,如果唔係拍片嘅同事打咗一下,可能佢已經唔記得自己有工作在身。而同事見佢突然面青口唇白,就以為佢被冷氣吹到病咗,叫佢去飲返杯熱茶。之後婚宴繼續進行,好順利咁結束,世君唯一要克服嘅就係佢嗰對震到停唔到嘅手。

直到一對新人送就哂所有來賓,世君亦都可以執嘢收工。就喺佢同其他同事走嘅時候,新郎走埋嚟同世君講咗一句令佢唔知好嬲定好笑嘅説話,「嚇親你唔好意思,我知我爸爸全日都同我地一齊,因為我都見到佢。」

星期四, 11月 10, 2011

行山客的鬼故事:

阿森係一個喺紀律部隊工作嘅公務員,平時喜歡同同事去行吓山。對於鬼怪事,阿森雖然未遇過,但身邊同事嘅經歷,令佢不得不信呢個世界有啲嘢係解釋唔到嘅。

夏天嘅時候,阿森喜歡同同事一齊行夜山。呢一晚,阿森成班同事就去行西貢,因為西貢近海,海風吹埋嚟,感覺行得無咁吃力。

一班人邊行邊的傾偈,講講吓就講到喺西貢行山而失蹤嘅人,原來除咗本地人之外,亦有外國遊客喺香港行山嘅時候失蹤。當中最廣為人知嘅就係失踨探員丁利華,一來因為佢本身係警務人員,警察自然會比較著緊。二來網上流傳一段據稱係丁利華打去報案中心嘅對話,令成件事變得撲朔迷離。

之後,阿森成班人嘅話題就圍繞住呢啲古靈精怪事物。當大家講到百花林名墓嘅狐仙嗰陣,有人提到最早有狐仙修練的地方係大嶼山,更話寶蓮寺選址大嶼山,就證明嗰度與別不同。又有人話曾經出現狐仙像嘅溫莎大廈,即係而家嘅皇室堡,嗰隻狐仙就係百花林嘅狐仙。

呢個時候,阿森發現周圍嘅霧越來越濃,而溫度亦越來越低,再行咗一陣,有人覺得好似不斷重複行緊同一段路,有人就凍到頭痛同起雞皮。阿森見唔對路,想用GPS確認位置,但身邊所有電子儀器都運作唔到,而指南針嘅指針就不斷打轉。大家都意識到發生緊咩事。

更嚇人嘅事,而家先出現,樹林入面有一啲類似野獸嘅目光盯住阿森成班人,最初只係一兩對眼,漸漸數量越來越多,濃霧加上夜深,令人睇唔清數十對眼睛到底係咩嘢生物,或者應該問,到底佢地係唔係生物。

出身紀律部隊嘅阿森同佢班同事,就算驚都要頂硬上,阿森就向住樹林大叫,「我地只係行山路過,無心打擾你地,如果有咩得罪,希望你地原諒。」跟住就將用作補充體力嘅水果同麵包放喺地下。做完哂所有嘢之後,樹林入面嘅眼睛開始消失,霧亦開始散去,成班人馬上走出樹林。當佢地離開樹林行返去大路嘅時候,有五個人迎面企咗喺度,一個老伯帶頭,後面跟住一對中年男女同兩個少女,呢五個人全部著住灰色衫,無任何行山裝備,連電筒都無一支。其中一個老經驗嘅同事就叫大家唔好理咁多,行出大路先算。阿森好記得行過呢五個人嗰陣嘅情形,見到佢地手上拎住嘅水果同麵包,個心已經涼咗一半,而佢地身上嘅嗰股氣味,阿森形容比狗房嘅氣味強十倍。

一段十零米嘅山路,阿森感覺好似行咗好耐好耐。到成班人走哂出樹林之後,阿森見其中一個同事驚到坐咗喺路邊喊咗出嚟,到佢情緒平伏返之後,大家就問佢發生咩事,原來佢行過嗰五個人嘅時候,個中年女人好惡咁喺佢耳邊講咗一句「我地唔係妖!」大家都唔明,點解淨係同佢講呢?有心水清嘅人就記起,大家一直都係用「狐仙」去尊稱佢地,就只有佢一直叫佢地做「狐妖」可能係咁激嬲咗佢地。而呢個人之後亦患咗啲莫名其妙嘅皮膚病,一直都無法根治。

最後我問阿森,「你真係信嗰五個係狐仙?」阿森就話,「可能啦!不過如果佢地真係狐仙,咁嗰兩個女仔又無我想像中咁靚。」

貨車司機鬼故事

貨車司機鬼故事

德哥是一位客貨車司機,每天的工作就是接收總台的工作,又或者熟客的電召。德哥這一行很自由,只要你肯接,任何時候都可以是工作時間,同樣,想休息的時候,將工作轉交其他行家就沒有問題。

德哥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遇到什麼神怪事,但有一件事,每次想起都會令他毛骨悚然。

有一晚,其中一位熟客劉先生致電德哥,希望他把貨年由北角去運往淺水灣,由於是熟客,加上劉先生又主動加五百蚊,德哥當然樂意,出門前還問太太想吃什麼作宵夜。

德哥去到約定收貨的地點,就在殯儀館附近,劉先生已經站在約定的地方等待。要運送的其實是兩個行李箱,劉先生交代好地址後,因為要趕住處理妹妹的房子,所以不打算跟車。德哥眼見目的地是「有錢人地方」,正想問沒有人跟車是否可行的時候,見到原來已經有一女子坐在車廂入面,德哥立時放心,至少有什麼事,那女子也可以幫手解圍。德哥問一下那女子懂不懂目的地甚麼走,但那女子一直都只是低下頭,一聲不響。由於是熟客的朋友,德哥唯有自己查看地圖,選定路線後就專心駕駛,免得得失客人。

德哥前往目的地的時候,奇怪的事就開始出現。車廂的溫度越來越底,起初以為是空調調教得太低,於是就將溫度調高一點,不過,車子去到大潭道的時候,德哥真係受不了,不單止冷得雙手發抖,仲看到自己口中吐出來的暖氣,眼見空調壞了,德哥就把它關掉,正想向後面那位小姐解釋,因為空調壞了覺得太熱可以打開車窗嘅時候,倒後鏡入面竟然看不到那女子,「不會那麼邪門吧!」德哥心中暗叫不妙,內心正掙扎要不要回頭看清楚的時候,他感覺到背後不斷有一股寒氣湧過來,車窗吹入來的風,跟背後湧過來的寒氣對比實在大強,德哥估計那女子絕對「不是人」。而那女子又好像知道德哥心裡枇什麼,忽然一股寒氣貼近耳邊,傳來一把女人聲說「我...想...回家...」。

大潭道跟淺水灣道都是路窄多灣的山路,即使德哥害怕得心跳到就快爆炸,亦不斷提醒自己要專心駕駛。好不容易捱到去目的地,德哥馬上跳落車找大門保安,因為劉先生事先已向保安表示會有人送貨來。保安問過德哥送去哪一戶之後就叫他等一等,離開車廂,德哥才夠膽望去車廂入面,他當然想車廂入面空無一人,那就可以跟自己講只是自己看錯,根本一開始就沒有人跟車。但車入面依然有一個女子坐著,而那女子依然是低下頭,動也不動。

這時候,有三個人由大廈大堂走出來,是一對年老夫妻跟一個外藉女傭。德哥估計是收貨的人,於是走去貨車車尾,一邊把兩個行李箱放下來,一邊喃喃自語「既然回到定就好下車啦!拜託。」說完之後,那把女聲竟然回應一句「多謝你。」,把德哥嚇得全身「毛管棟」。三人走到行李箱面前,老婦一見到兩個行李箱就哭了出來,而老伯就一邊道謝一邊把一封利是塞到德哥手上,之後就叫傭人跟自己一起各自拉走一個行李箱。

因為劉先生已經預先付了車資,德哥一時間來不及返應,直到抬頭望那三個人時,竟然看到行李箱上面坐著那個低下頭的女子,她更向德哥揮手道別,德哥下意識笑了出來,但其實他仍然害怕得心臟狂跳。

坐上司機位,德哥什麼都不理馬上駛回家中。至於那個女子是什麼人,她背後有什麼故事,德哥就真的不清楚啦。

外賣仔鬼故

外賣仔鬼故

香港大街小巷都有不少茶餐廳,

除了經營堂食之外,「外賣」亦佔了生意額一個好重要的部分。
加上現今流行小家庭,夫妻同時要外出工作,放工後已無時間準備晚餐。
每當晚飯時間,在大形屋苑附近,
也會看到不少茶餐廳的「外賣仔」,拿著大包小包的食物於大廈之間穿梭,
以下,就是一個關於「外賣仔」的故事。

公開考試完結之後,阿勤就在附近的茶餐廳找到一份送外賣的兼職。
起初一兩個星期都沒有什麼問題,
茶餐廳附近的街道,阿勤由細走到大,這份工作對他沒有任何難度。
直到農曆七月開始,老闆叫阿勤送外賣時不要再抄捷徑走冷巷,最好走大街。
阿勤心想,走大街要多用十多分鐘,無必要花這些時間,
因此沒有將件事放在心上。

某一晚,
阿勤如常行經一條無人冷巷。
兩手各拿著一袋食物,邊走邊聽著 MP3 的阿勤突然感到有人跟在後面,
但回頭一望,什麼人也沒有。
之後繼續行,阿勤開始感到兩袋食物越來越重,
膠袋的手抽似要快被扯破,
阿勤以為是食物太重,為怕袋子真的破掉,阿勤快步跑出冷巷,
奇怪走出冷巷後,袋子竟然變得輕了,
最後食物平安無事送到目的地。
這一刻,阿勤也不相信與鬼神有關。

直到有一晚,
因為夜晚有足球直播,到接近午夜仍會有人叫外賣。
老闆在這些日子也會對送外賣的額外加多一點人工,
又可以賺多一點錢,又可以留在茶餐廳睇波,阿勤當然樂意開工開夜一點。
大約晚上十一時,開波前接到有單order要送,
阿勤唯有用最快的方法送完,好等自己可以早點回來睇波。
如常地,阿勤又穿梭於冷巷之間,
因為要盡快,阿勤連MP3也沒時間聽,一心只想送完回去睇波。
走到半路,阿勤感到雙腳的步伐越來越重,手上的食物又一次好像被人拉扯一樣,
而最可怕的是,阿勤耳朵傳來的聲音,
「乾炒牛河..排骨飯...凍咖啡...」陰沉嘅聲音重複叫著阿勤手上的食物。
慌亂之間,也不知道是驚慌還是憤怒,阿勤大叫了一句,
「那些食物是要送結客人的,你們不可以硬搶!我待會再拿給你們好不好?」
話音未完,一切回復正常,阿勤即刻飛奔出冷巷。
送完外賣的回程途中,阿勤在大街偷偷望入冷巷,
眼前的景象把他嚇得僵直,
他看到數個白影站在冷巷入面,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阿勤感到「他們」正盯著自己,
彷彿在提醒他要信守諾言。

回到茶餐廳,阿勤將整件事告訴老闆,
老闆責備了幾句之後,
就命廚房準備剛才那一張單的食物,再拿一些豆腐芽菜以及金銀衣紙回去那條冷巷,
阿勤將食物放在地上,之後就開始燒衣紙,
在燒衣的時候,冷巷無故刮起一股怪風,
把正在燒衣的阿勤弄得非常狼狽。

阿勤之後亦辭了工,而且,他以後也不敢在晚上走入那些陰森的冷巷。

人口普查員的故事

短篇鬼故

這是一個關於人口普查員的故事:

阿思是今屆人口普查的其中一員,負責的地方是西環一帶。這裡不單是全香港最早發展的地方之一,更是當年令各富家子弟流連忘返的銷金窩,時至今日,坊間仍流傳不少令人津津樂道的塘西風月事。

故事發生在某日下午,早班的阿思跟拍檔們吃過午飯後,兩人走到一座約有三、四十年樓齡的唐樓下,這是今天最後一個地方,阿思希望對方可以「合作」一點。好讓她快點下班趕往爺爺的壽宴。

當走到某個單位門前,門竟然自動打開了,門後走出一位個子矮小的女士,五官精緻,但面色比紙更白,年齡不過二十開外,但身上穿著一身三、四十年代的服飾。「你終於都來了。」說罷,女子自顧自走回屋內,阿思不由自主跟著她走。女子坐在飯桌旁,幽幽地看著阿思。「賽春公子鞭先墜,花月佳人鬢影香。還記得那夜你跟我解釋賽花寨門口那對聯嗎?」阿思站著不動,一邊望著這個女子,一邊聽著她的說話。女子彷彿跟故人閒話家常,但阿思完全不明所以,但眼淚卻不斷流出來。「想不到你還留著這個玉佩,只怪我命賤,連當一個小妾也不可。」阿思只知道玉佩是爺爺自小送給她的,她期望女子可以說更多,好讓她知道這個女子跟阿思家族的瓜葛。

突然有人從後拍了阿思一下。那是阿思的拍擋,發現阿思沒有跟在後面,便馬上回頭去找,原來她呆呆站在一個連大門也沒有的廢置單位內。拍擋看到阿思淚流滿面時大感錯愕,當阿思問拍檔自己站了多久時,實在不能相信自己跟拍擋分開只不過不到一分鐘。因為,阿思的手錶的確比拍擋的走快了十多分鐘。

當晚,阿思在爺爺的壽宴上不斷向長輩們打聽家族中有誰曾經納妾,結果,爺爺的故事完全是阿思的想像以外。原來爺爺的父親,即阿思的太公,年輕時是塘西風妓寨的常客,而且更打算將一位妓女納為妾士,好讓她可以「埋街食井水」。但長輩們堅決反對,認為會敗壞家聲,最後更命人將太公綁起送上船,舉家搬到南洋定居。爺爺深信太公是真心愛上這個妓女,因為阿思身上的玉佩,正是當日那妓女送給太公的信物,多年來一直帶在身邊。自太公過世後,爺爺把玉佩好好收藏,及至阿思十六歲才轉贈給她。而太公這個秘密,爺爺從來沒有跟其他人提及過。

聽罷爺爺的故事,阿思為自己"白日見鬼"感到憂慮,但爺爺卻認為她解開了兩人多年來的心結,是好事,一定會得到兩人庇佑。阿思凝視著手中的玉佩,一邊想,現在還會有這種愛情故事嗎?